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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宫前遇见两个朝圣的人,其中一个二十多岁,另一个还带着小女儿,额头上磕出了厚厚的茧。
我们俩都把身上的零钱全给了他们,合影后,小伙子想要照片,于是到旁边的图片社洗了一张七寸的送给他们,大家都很高兴。
他们用七个月时间从那个没听懂的家乡磕长头来到这里,一张照片就能让笑得如此灿烂。
晚餐时又遇他们乞讨,陈军说味道怪怪的,怀疑是职业化的,因为之前遇到的朝圣者都不怎么愿意接受施舍。
我说不必在意,我其实是愿意相信那张年轻英俊但满是尘土的脸和那双清澈的眼睛,我也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纯粹的信仰。
那天把一袋面包送给朝圣者,他们说没地方放,不要,于是我把它放在了几公里前他们的三轮车内,没有接受者,没有旁观者,依然很高兴,赠予很多时候只是用自己微不足道的付出换来自己的快乐,与接受者无关。
陈军无法理解这些人为何以磕长头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宗教信仰的虔诚,我也不理解,因为我们和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精神世界的差别永远无法用同样的标尺去衡量,这也许就是这个星球精彩而纷乱的原因吧!我们应该尊重这种差别。
就像我身边也有人不理解我为何要骑车进藏一样,这么多的人以这么多的方式来西藏,到底为了什么?也许每个人都无法准确地给出一个完整的理由。
不问为何,只为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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